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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呓语八 甄玉1

梦呓语八 甄玉1

我4岁那年在一场火灾中失去了父亲,父亲是消防员,很帅气,但是他却这样离我而去,我后来才明白了死亡的含义。

开始在父亲的葬礼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傻傻的问母亲爸爸去哪里了,母亲抓着我的手握紧了,握的我的手发疼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其他人说,爸爸去了,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也没有人回答我,我觉得父亲自从去了那次火灾现场后所有人都变得奇怪。渐渐的,我明白了父亲去了的含义,父亲死了的含义,他永远不会回来了,他被名为火灾的坏人带走了。知道理解的时候我才感受到了无法排解的悲伤,我不知道这种悲伤下我能怎么办,所以我只能作为孩子的方式排解,哭泣放声的哭泣,之后的几年我都过得浑浑噩噩的,记忆也不清楚。这件事对我的心灵造成了极大地冲击,所以好像我病了,说是心理创伤啥的。

直到有一天,母亲带来了我不认识的男人回家,他笑着说玉儿叫爸爸。这个人是爸爸么,不,他不是我之前的父亲,他是谁?母亲也说,玉儿,叫爸爸,新爸爸哦。我知道了,以前的父亲再也回不来的,所以妈妈找了个新爸爸来代替他。当然他怎么能代替那个虽然很忙也会抽出时间陪我玩的父亲,那个虽然累的回到家躺在床上就会呼呼响起呼喽声但是任然会笑着对我的父亲……泪水被父亲与我的回忆逼的在视野里打转,但是我知道母亲也一样,她是想找到替代的爸爸为了我那所谓的病。虽然笑的不成样子,但我还是流着泪笑了出来,笑着说:

“爸爸,欢迎回家。”

一只不同于父亲的大手放在我的头上,用略微颤抖声音回答:“恩,我回来了,玉儿,抱歉有点晚了。虽然可能代替不了你的父亲,但是我会尽力让你不再那么悲伤,我希望我可以做一个好的爸爸。”他不是趁虚而入,他是爱着母亲的,不是想要替代而是想要做到更好。随着几年他对我和母亲的好,虽然有时候仍然回想起父亲,但毫无疑问他已经成为了我们家的一部分。可惜是,幸福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在我的心刚刚因为爸爸的到来而修复时,意外发生了。

母亲出去买菜的时候,路过一个工地,一个钢梁从天而降,虽然及时送进的医院,但是无法挽救他的生命。工地的老板也跑得无影无踪,爸爸因为救治母亲花光了所有积蓄,刚刚建立起没几年的小小的脆弱的家,在一天之内崩塌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母亲的葬礼中,我也没有哭没有悲伤的感觉,在外人的眼中好像我的父亲去世时一样,我还没有理解死亡的含义。但是我早就明白的死亡的含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哭不出来。我的心中好像失去了什么,看着因为母亲去世而放声哭泣的爸爸,我心中只有寒冷的感觉。随着爸爸的哭声,爸爸开始发疯,仿佛是到了极限一样,各种的咒骂这个世界,各种的咒骂神明。突然间,他的哭声消失了,我朦胧间看见了一个白衣白发的女孩飘在空中看着母亲的尸体叹了一口气,然后消失了。爸爸的哭声这时才继续传入我的耳朵,完全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一样的哭。

后来,爸爸渐渐颓废,每天只知道喝酒把自己灌醉,每年领到的低保也只够爸爸的酒钱。我并不怨恨这样的父亲,虽然每天只会喝酒,喝酒之后哭哭了睡觉,醒了吃饭喝酒一直反复。但是我知道,这是他因为太爱母亲地缘故。但是迫于生计,没有什么来钱办法的我我开始乞讨,虽然可能有时饭钱也没有,但是每天仍然会给爸爸带酒回去,以为我不想他清醒之后再出现什么事情。渐渐地,我开始想自己的过去,想为什么我要遭遇这么多,我知道我不能怨恨世界怨恨神明的不公平,但是我还是想要知道作为神明的棋子,我为什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就这样几年过去了,爸爸因为一直喝酒导致肝出了问题,家里或者说流浪的破屋没有钱导致无法就医死了。我就成了一个人,可能是因为我失去亲人习惯了吧,所以我并没有悲伤。但是我只会乞讨,家里其他亲戚也不想收养我这个吃干饭的,所以我只能继续乞讨,我不被所有人需要。这样我认为自己是被抛弃的人后,我在乞讨过程中也碰见了很多和我一样的,也认识到一些好心人,比如天语遥婆婆。她总是招待流浪的孩子吃饭,虽然可能是因为她自己也很贫穷,所以并不会有很好的饭菜,但是对于我们这些饥饿的孩子来说足够了。一个叫夏合墨的男孩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说我们可能的话带一些想要买衣服的人到她这里来,给她增加点收入就好。

正巧今天我就碰见了一个问路的人,她看上去很有钱的的样子,如果她买衣服的的话,估计天语遥婆婆可以赚到不少钱吧,于是乎我就把她带到了天语遥婆婆的店铺。

……

“怎么了吗?”看着这个女生愣住看向天语遥婆婆,我感到有些奇怪,问了一下。

“啊,没事,只是觉得你好适合这些衣服,有没有兴趣来我家做我的女仆?”等等,衣服合适?她不是在给自己挑衣服吗?为什么我合适?做女仆又是怎么回事?这人怎么想到这种方面的?我是很缺一个生活的地方,但是为什么她会问我是不是做女仆?

“我刚到这边不熟悉环境啦,在以前住的地方是大小姐,家里女仆没有跟着来啦。所以看着你很合适,没有别的想法啦,你有没有兴趣啊?”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她被人照顾习惯了,来到这里没有人照顾,人生地不熟的还迷了路所以想找女仆。但是为什么是我,难道只是刚刚因为我在旁边吗?不会这么巧吧。

“我没照顾过人,也不会照顾人啊。”这样表达一下,就算是还有想法的话,之后我如果照顾不好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没事没事,不会的慢慢学就好了。”还真仍旧有想法啊,照顾人啊,好麻烦,不过有住的地方加上肯定有的工资,我就可以摆脱乞讨的生活了吧。我有钱了后,万一她把我辞退了什么的,我也能自己生活下去。

【没关系的,小姑娘是个好人。】天语遥婆婆都这么说了的话。

“好,如果照顾不好别怪我。”

“恩,那先找个地方洗个澡,你这一身脏的,出去要丢我们和田家的脸的。”还嫌我脏啊,你自己找的女仆啊。

“哦。”没办法,既然说了当人家女仆,这点事肯定要听人家的。

“婆婆,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那一排,我都要了啊!”果然让这种人来婆婆这是对的,出手真阔绰,婆婆能赚不少吧。

“钱,我直接写支票放这里啊!还有,这时候应该干啥?”帮她拿衣服吧?我有点疑惑地去跟着婆婆拿衣服。

“不用教,一点就知道,真是个当女仆的料。”肯定的吧,毕竟要照顾喝醉酒的爸爸都习惯了啊。

【把这件给她拿上,还有这个项链,她给的钱比拿的衣服需要花的钱多太多了。】婆婆给我手里塞了一套和那个女生风格有些出入的衣服,感觉这个衣服有点像以前见过的摇滚女孩的风格,这人穿着真的合适么。然后这个项链是暗红色的,然后上面有一个铂金吊坠,吊坠上镶嵌着一颗水蓝色的宝石,有一种海洋的深邃感。

【抱歉不能照顾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流浪了。】虽然不知道婆婆哪里来的歉疚,但是婆婆心中的对我的祝福此刻化为温暖的话语吐露出来了。

“还没好吗?甄玉?”外面的女孩开始喊我了,是不是我应该叫大小姐了,毕竟我是女仆。

“来了,大小姐。”我边向外喊着话,边跑出去。

“不要叫我大小姐,我叫和田月,叫我月儿就可以。”

“好的,大小姐,是的,大小姐。大小姐我们去哪啊,大小姐。”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要这样耍一下她。

“都说了叫我月儿。对了,别让衣服太靠近你,弄脏了怎么办。我们接下来去澡堂啊,给你洗洗澡。”我把拿衣服的手向一边移了移,防止弄脏。

“好的,大小姐。”然后,我记得职业的微笑应该是这样吧,我面对着月儿微笑。说起来我是多久没有笑过了呢。

“你这笑,你是不是干过服务员啊,或者学过啊。”

“没有啊,小姐。”微笑。

“果然很有天赋。”

【那么以后,甄玉就拜托你了,小丫头。】

“哦,不用说我也知道啦,我又没有虐待女仆的喜好。”突然感觉背后发凉,感觉自己答应的好自然,万一她有这种喜好怎么办,还好没有。

【有缘再见。】

好的,婆婆,再见,感谢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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